小约翰 | 对基督徒来说,听比说更重要 ——对当前情形的点滴思考
沈美恩牧师
对基督徒来说,听比说更重要——对当前情形的点滴思考
文 / 小约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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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圣经·雅各书》1:19说:“我亲爱的弟兄们,这是你们所知道的。但你们各人要快快地听,慢慢地说,慢慢地动怒。”这是提醒基督徒要快听慢说。听,对基督徒来说,是入门。耶稣基督多次重复说:“凡有耳的,就应当听。”基督徒是一批因着会听主微声才有的人。
在目前很紧张形势下,不妨先回到《圣经》,听上帝要对我们说什么。我有感动分享一下《以弗所书》6章5节到9节给我的触动。经文摘引如下——
你们作仆人的,要惧怕战兢,用诚实的心听从你们肉身的主人,好像听从基督一般。不要只在眼前侍奉,像是讨人喜欢的,要像基督的仆人,从心里遵行神的旨意,甘心侍奉,好像服侍主,不像服侍人。因为晓得各人所行的善事,不论是为奴的、是自主的,都必按所行的,得主的赏赐。你们作主人的待仆人也是一理,不要威吓他们,因为知道他们和你们同有一位主在天上,他并不偏待人。
藉着经文,也藉着我最近的经历和思考,跟大家如此分享,请大家多多批评、斧正。逼迫不可怕,我们若准备好了,越逼迫会越合一和复兴。怎样在真道上有相同看见,真道上合一,才是关键。我不是来详解这段经文(大家若愿意可以听听“圣道在我心”的系列讲解),而是侧重讲一些自身思考,以期引起大家反思。
为什么特别选这一段呢?因为在这一段经文的讲解中,钟马田牧师特别问了一个问题:“面对当时罗马的奴隶制度,保罗为什么没反奴隶制?《圣经》为什么没反奴隶制?”从经文来看,保罗只是吩咐仆人要听从主人,主人要善待仆人。因为同有一位主在天上,祂并不偏待人。当然,当时有一些奴隶主信主,这只是很少一部分。
纵观这段重要经文上文,我们发现保罗在三个领域发言:首先,婚姻作为社会根基,保罗讲夫妻之道;其次是家庭和子女教育,家庭是教会基本牧养单位;最后是社会,保罗重点谈主仆关系。这三大领域,保罗发言不少。他应该有特别、充分看见,所以才针对社会与基督徒的关系有一些从《圣经》而来的领受,才特意交待给我们,从而让我们对此问题有更多思考。
但我们发现,保罗的确没在似乎应该谈反对奴隶制的场合来说这件事,甚至没对罗马帝国整个奴隶制度做出批评。我们到底该如何看待这事?
弗兰西斯·薛华写过《前车可鉴》,分析基督教与西方文化的关联。在《前车可鉴》之中,薛华曾批评教会没有就奴隶制度发言。他甚至说教会似乎受亚里士多德“奴隶只是一件活的工具”观念影响。直到后来神把这样的感动和负担给了威伯福斯,才开始兴起废奴运动。
我过去对薛华的观点非常欣赏。这影响到我对保罗的看法,甚至觉得保罗也毕竟是人,也有“深刻的历史局限性”。保罗似乎当时并没意识到,奴隶制度本身是何等可耻。一个人凭什么把另一个人当成自己的工具和财产?
所以,我对废奴运动领袖威伯福斯特别敬佩。多年前,我看到了张文亮写的《兄弟相爱撼山河》,里面在讲威伯福斯推动废奴运动的事。我还写过一篇书评,叫《兄弟相爱撼山河,也撼人心》,第一段是这样写的——
2007年2月11日这天,阳光明媚,与三位弟兄一起逛书店,买了这本叫《兄弟相爱撼山河》的书。回到家中,天色已暗,迫不及待在灯光下读完了。有些书就有这样的魅力,吸引你一直读下去,欲罢不能。读的时候,数次流泪。读后,在书的扉页我写下这样的话∶“此书必会在中国基督徒成长史上,占有一席之地。”
沿着这样的思路,我也尤其关注基督教跟社会政治的关联。不管我们愿意也好,不愿意也好,似乎这个关联总在。
怎么思考和解决这个关联?如何以道观之?
后来我个人又特别关注德国神学家朋霍费尔。因为我觉得他在这个方面的思考应该算是非常深入的。在我心目中,他是一位非常了不起的一个英雄。因为在那样的恐怖时期,他放弃定居美国并合未婚妻结婚的机会,义无反顾地回到德国,跟德国人一起在“二战”期间受苦,并积极参与刺杀希特勒计划。
有一本书叫《朋霍费尔:牧师,殉道者,先知,间谍》,里面提到朋霍费尔的朋友策划的暗杀希特勒事件不只一次,他也参与其中。有一个军官是陆军最高指挥部里的一个参谋,他问朋霍费尔说:我可以带着枪接近元首总部,也知道每一次会议的时间和地点,那么,我可以向希特勒开枪吗?他直接怎么问朋霍费尔。当时这人这样直接问朋霍费尔,大家很吃惊,讨论了好几个小时。朋霍费尔认为开枪本身并没有错,问题是我们怎样刺杀希特勒之后能全身而退,否则也等于害死自己。朋霍费尔所强调的是要谨慎行事,要有详尽计划,要想到各种突如其来、无法预知的状况,不能挂一漏万。最后赫福特,就是那个参谋,还是问:我可以做吗?
朋霍费尔就对他提醒,你不能问别人,如果你内心有平安,没有罪疚感,你就可以去做。
这是朋霍费尔和朋友的一场非常重要的讨论。因此,在我心目中,深觉朋霍费尔是位非常了不起的英雄,至少这种受苦心志就很感染人。尽管到最后没能暗杀成功,但是他给暗杀提供了一种类似于情境伦理学的根基。朋霍费尔认为,很多时候上帝超越原则,在一些特殊状况下,要像上帝不在那样,承担我们该承担的,按照具体处境而行动。只要没有罪疚就可以做。这是他有关伦理学方面的思考。
我的这样的想法,什么时候开始改变的呢?对我个人而言,是今年上半年,我教一门中国教会史方面的课程。中国教会史方面的材料比较庞杂,要梳理的问题非常多。所以,一位朋友就建议围绕一本好书来讲。我就选了林荣洪的《中华神学五十年》来讲。林荣洪神学功底很好,他还写了很厚的《基督教神学发展史》三大本,都是好书。我用了一周时间把这本书好好讲了一遍。
讲课过程中,我们发现了一个很有趣的现象,这其实是书中隐约透露出来的。林荣洪倾向于认为在中国是有那么一段时间,大概在1900年之后十几年,基督教是很有机会可以在中国好好拓展,并提供给中国以救国和发展良方。但因基督教界囿于新派和旧派之争,忽略了这样的大好时机。结果,到了二十年代的“非基运动”,基督教就受到了大排斥,再想影响中国已不可能。
大家一起讨论这本书的时候,有人就不同意林荣洪这样的观点。建议我选书的朋友就说,一方面固然有遗憾,但另一个方面也要反省——当国家民族的命运、前途非常渴望来利用基督教的时候,基督教作为一种国家和民族振兴的手段和资源是不是好呢?他们没使用基督教,但如果使用了基督教,对基督教在中国发展就好吗?未必是好。
这次课使我想起几年前,我到一个博导家里做客。师母非常有见识,读书很多。她就讲过一句话,让我印象一直很深。她说,为什么有人就是不利用基督教呢?一旦利用,不但国际地位会提升,而且与某国关系也立马改善。她问我这是为什么?我回答不出来。但那次课讲完后,我忽然明白了:这是主的保守。若基督教被利用的话,就像聪明的君士坦丁大帝在罗马帝国时期利用了基督教,不就立马导致了基督教内部的腐败和堕落吗?
在此期间,我开始准备《以弗所书》的“圣道在我心”讲解。钟马田牧师一整套《以弗所书解经讲道丛书》,一共是七大本,对我帮助非常巨大。尤其是第六卷讲到以弗所书6章5到9节,他讲得非常仔细。钟马田牧师在讲的时候,跟薛华有着非常不一样的观点。钟马田牧师认为,保罗绝对不是因为没有威伯福斯的眼光,而是因为基督教当时若反奴隶制的话,很可能就会被连根拔起。当然,主必然会保守祂的教会,历史也没有假如。只是从形势分析的话,可能会如此。
钟马田牧师提醒我们的确需要回到《圣经》,回到神的心意来看。《圣经》给我们一些大原则,但并没针对具体社会问题和社会现状发言。有人就举出例子说旧约的先知,不是常常要应付一些实际的问题和情况吗?他们不是大声呼求社会公义吗?答案很简单。当时以色列整个国家是一个教会,政教是合一的,国家和教会不分,所以先知对国家提出批评、提出建议,实际上是代表神对神的百姓,对信徒来说话!教会的职责是对付教会里面的光景。既然古代以色列跟国家不分,教会就有责任面对政治和其他事物。但是一旦我们来到新约,就会发现情形全然改观了。到了今天,教会与世界已经分开,教会仍然与国家有某种关系,但再也没有旧约那个时候的局面了。所以钟马田牧师认为我们必须认识这中间的区别。
钟马田牧师
那教会主要的工作是什么?钟马田牧师认为是带人敬拜神,拓展属灵的神的国度,传讲福音,领人归主,好让人的灵魂为着永生的天国来做预备。当然,教会也会教导神的百姓如何在这个世界上以敬畏合宜的态度生活,但那是在圣灵充满下的生活,也是带着敬畏基督的心在各种关系中顺服基督的生活。教会的存在不是为了改造世界,因为这个世界根本没有办法被改造,教会的职责是回到神的心意,大力传讲圣道。
有人常常猛烈地以基督教的名义批评某种主义。钟马田牧师个人认为教会没有必要对某种主义痛加挞伐。现在太多教会花精力谴责,这不对。因为教会重要的工作是向所有人传福音,打开他们的眼睛,让他们回转过来,相信神。他相信某某主义也好,相信资本主义也好,我们都知道他是一个需要神的罪人,他是失丧的、被定罪的,是需要救恩、需要重生的,教会需要花时间来向任何一个阶层的人传讲福音。
我总结了一下钟马田牧师关于这段经文(弗6:5-9)的总原则如下——
第一,基督徒的信仰并不废除我们与现存社会的政治、经济的关系。有人有错误观念,他们就认为一旦成了基督徒,就可以不必对没有信的配偶尽婚姻的责任。所以保罗就写了《哥林多前书》第7章,来告诉他们说他们还是受婚姻约束,不要因为信仰就使他们完全自由到不需要尽任何本分与责任。所以在主仆的关系上也并不会因为你有了信仰,就可以在各个方面都突然一下子跟以前绝不一样了。我们常会犯这一类错误,尤其是像重洗派异端,他们认为基督徒不该跟政府有任何瓜葛,企图切断与外界关联,这当然是错误的。我们也可以看到成为基督徒,并不会使奴隶制自动停止,《圣经》在这点上并没有更多来讲社会政治观点。
第二,我们的信仰不仅没有改变我们与这些情形的关系,而且也没有直接谴责如奴隶制这一类的事。在这方面,很多人把《圣经》当绊脚石,他们就觉得《圣经》对人性的尊严太不重视了,基督徒也犯了严重的错误。我们并不如此认为。因为很多人从《圣经》找不到对社会问题的答案就攻击《圣经》,这本身就是一种错误。
第三,我们知道基督教会没有谴责奴隶制度,但也并没有赞成它或支持它,《圣经》并没有与现状妥协。我们可以看到,基督信仰最关心的是一个基督徒的奴仆如何对待主人,一个基督徒主人如何对待奴仆。信仰并没有直接对奴隶制度说话,基督信仰所关心的也不是宽容奴隶制度,也不是企图维持现状。
今天不少人呼吁,要维护西方文明,认为这是基督教文明。这是不对的。作为基督徒,我们对西方文明缺乏兴趣,我们关心的是神的国度,我们关心的是人的灵魂怎样得救。所以,教会没有责任维护任何一种社会制度,也不需要非得对政治、社会、经济状况来发表我们的看法。
第四,《圣经》所关心的是基督徒如何在这个世界上带着敬畏基督的心生活。我们关键不是对眼前的人怎么样,乃是对神怎么样,这是我们所特别要去当心的。我们在做基督仆人的时候,无论我们的主人是谁,我们都需要顺服,也需要靠着主顺服。
第五,改进现状并不是教会的责任,教会的职责是来传讲圣道。当然,基督徒个人有负担,有感动,作为国家公民,完全可以起来推动社会现状改革,甚至教会都可以鼓励他这样去做。但教会的信息是要制造更多基督徒,教会要宣讲福音,使人知罪和成圣。
在200多年前英国大复兴的时候,很多人是文盲,并不识字。而改变这个现状的是怀特腓和卫斯理带来的归正复兴运动。他们为什么要带来这样的归正复兴提升人们的文化水平呢?请注意,他们不是对扫盲和改善社会生活感兴趣,而是对用圣道点燃人对神的热情感兴趣,他们有负担要传讲福音。当福音广泛传讲,人们的社会生活面貌,乃至文化程度就有了绝大改变。所以教会并不期待要在地上建造天国,他们乃是要拓展一个属灵的神国,要透过人心对神旨意的顺服彰显出来。我们也知道威伯福斯推动废奴运动,但是他推动的原因是因为他成了基督徒,他能靠着主的恩典,对人的灵魂有牵挂。这才是根本原因。
钟马田牧师提到有一位对英国影响深远的大布道家叫沈美恩,他在1782年到1836年在英国剑桥做传道人,对英国教会影响巨大。但是你知道吗?从1782到1836,正是法国大革命和拿破仑战争爆发之际,英国跟法国打仗打得轰轰烈烈,整整25年,战事连连,但是沈美恩讲道没有一次讲到战争。当然,很多人批评他,但问题是那些批评他的人以时局为讲论的人早就烟消云散。而沈美恩带来的复兴到今天还影响着他所服侍的人群及他们的后代。
所以真正影响国家生活的是沈美恩,他用《圣经》的方法传道,改变只能是间接的。所以你可以有负担去做很多改进的工作,但是不要容许这些活动占据你所有空间、所有时间,成为你生活的中心,你的中心应该是神和教会,哪怕在社会服侍,也不能把工作当偶像。而且,这份工作也当作为神国拓展的窗口来关怀。基督徒最热切关心的是他与神与天堂与永恒的关系,任何其他事物必须放在次要的位置,他要为着荣耀神而活。
当然,有的人也会问,古代被那些罗马帝国处死的人,还有16世纪改教运动的殉道者,17世纪英国的清教徒殉道者,还有苏格兰长老会历史上的盟约派,他们的殉道者,我们怎么看呢?我的回答是这些圣徒不是因为讲政治,或与政府为敌而被治死,他们是为真理而死,为信仰而死。
早期基督徒并没有攻击罗马政府,他们不是政治煽动者,他们所渴望做的只是传讲福音及过基督徒生活。他们为什么被处死呢?答案是当时的政府强迫他们称凯撒为主,他们拒绝了,为什么?因为他们知道耶稣才是主,除此之外没有别的主。他们情愿死也不愿屈服,他们是被动的,而不是活跃的反抗者。他们为自己招来杀身之祸,不是因为他们的行动举止,乃是因为他们拒绝犯罪,即使在国家压迫下也不让步。所以我们要看清楚当时的情景。
当然,很多人也会以德国为例,来提到很多牧师传道人因为勇敢批评希特勒,勇敢批评德国政府,而被下到监狱和集中营,甚至有的要暗杀希特勒而在集中营死去,就像朋霍费尔。对于这些有勇气、有信念的人,我们充满崇敬。但是这些人或许不值得那样受到仰慕,还有许多不知名的牧师,他们可能名不见经传,也从未下过监或被关入集中营。但是他们每一个主日忠心传讲福音。那些因下监而闻名的牧师是因传讲政治而受刑罚,钟马田牧师认为他们不应该这样做,这样做很多时候是出于英雄主义。
我们必须问的问题是,这是否合乎《圣经》?使徒保罗似乎不这么认为,其他使徒也不会这么做!真正效法《圣经》模式的人,乃是每个主日传讲福音,增加得救的人数,建立众圣徒,想方设法去传道,并调整自己顺应时局但不越过底线妥协的传道人,他们才是从事真正艰难而实际的基督徒工作。我们为这些人感谢神,也要为这样的传道人代祷。
今天世界各地还有很多同样谦卑默默无闻的牧者在做同样的事,我们总要谨慎,避免陷入血气和纯政治的抗争,要确定自己是在《圣经》的教导中来行事。
当然,不少人还是会困惑并提问,为什么教会对于奴隶问题的反应如此迟钝?关键在哪里?关键在于我们要知道神仍然还是有祂自己的带领。我们想一下:如果基督教采取政治或社会的激烈手段,基督教很可能一开始就消灭了。我们不妨想象教会在传福音之外,又开始攻击整个奴隶制,会产生什么结果呢?毫无疑问,所有基督徒都会被置于死地。罗马帝国会用铁蹄践踏基督教,罗马不仅谴责教会,并且会一手摧毁教会。
当时基督徒从不会牵涉到社会政治或经济事务,可是历史告诉我们,即便如此,每逢出什么差错,罗马帝国还总是归罪于基督徒。所以包括罗马发生大火,甚至暂时战场失利,他们都会找基督徒的麻烦。成千上万人被治死不是因为他们犯了罪,乃是因为他们只是不参与罗马的整体凯撒崇拜。
所以,我们可以看到上帝是用他的智慧来带领人,也带领教会。当然基督的教导,也要像种子慢慢长起来,人心逐渐蒙光照。藉着神赐的智慧,基督徒忍耐等候,也可以看到上帝所定的时间来到。
所以,我们不要忙着去谴责任何政权,因为凡掌权的都是神所命的,没有政权的话,世界会陷入一片混乱,没有一个制度是完美的,任何一种制度总是会有很多的危机和问题,我们也不需要忙着去攻击任何一个党派,这样的话他们也不会来听我们传讲福音。所以我们应该是愿意靠着神去向全世界所有的人来传讲福音。
若是我们个人作为社会公民有负担去推动一些事情,不妨靠得主给的恩典去做。但无论如何我们总是要在圣灵的充满中,带着敬畏基督的心去做。弟兄姊妹、肢体个人有感动和负担,要进入政界为主做见证,可以积极行动。
但教会永远都要对人心讲话,用神的道归正和复兴人,我们的武器永远是属灵的,我们是在进行一场属灵争战。当我们的传福音的活动被社会认为是一种挑衅的时候,我们应该以我们的生命来做见证。钟马田牧师坚定不移地认为,什么时候基督教在婚姻、家庭、工作这三大领域复兴,教会就会复兴。
想通过运动和策略的方式推动教会在社会上掀起影响力,钟马田牧师不客气地说,这是一种属世的、人本的想法。所以,我们要牢牢地回到我们属灵的武器。主耶稣忍受罪人的顶撞,被打不还手,被骂不还口,祂甘愿忍受他们的审讯,甘愿忍受罪人的顶撞。
教会今天在这一场极大的患难逼迫之中,要回到我们该走的路,不要把基督教当成一种情怀,利用基督教的资源来振兴中华文化,利用基督教的资源振兴中国社会,利用基督教的资源让中国经济进行有十字架的变革。这些都不能成为教会要做的事。
无论什么时候,教会要回到婚姻、家庭、工作,回到最基本领域。什么时候弟兄姊妹在这三大领域归正复兴,教会就有希望!丈夫学会爱妻子,妻子敬重她的丈夫,彼此相爱,这样的见证就像原子弹一样。如果什么时候父母学会用主的爱教导孩子,教育能“出埃及”,能用神的道教导孩子,让他们从小有顺服、敬畏,有敬虔生命和真正美德,也一定会产生爆炸般的影响。什么时候我们在工作领域都能发挥光盐的作用,每个人服侍肉身的主人都像服侍主,这批人不一样,在教会里能彼此相爱,能以恩典胜过恩怨,教会一定会复兴。我的负担和领受,深觉中国教会的复兴是从婚姻、家庭和工作这三大领域开始的。
不必羡慕国外的教会。整个美国教会和欧洲教会,已进入“后基督教”时期,不少教会聚会人数在天天减少。而今天上帝要在中国做奇妙工作,这是主给我们的黄金时期,我们能不能抓住,能不能回应?让我们回到神的道,热爱神的道!今天真热爱神的道有几个人?我们闭上眼睛,能把《圣经》每一章讲什么的都回忆出来的,非常之少!所以,回到根本点,让我们靠神前行,这才是我们的出路和盼望。
不少人说我们懦弱,不敢发声。我觉得我的声音并不重要,重要的是主的声音。教会讲台永远都应该讲主的圣道。当然,有教会有不同领受,我们也充分尊重。
奥古斯丁说得好:“在绝对的事情上,持守;在不绝对的事情上,包容;在一切事情上,相爱。”
小约翰 | 中年油腻男的蜕变——《我不是药神》的另一种观影方式